日記本上出現了第二個人的名字,只可惜被模糊掉了,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叫什麼,而且日記中字裡行間都透露著這間旅館的不尋常。沈劭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窗戶,他本來以為是因為這裡已經廢棄了才會被封上木條,沒想到在那麼久之前、這間旅館還在營業時,窗戶就已經有木條了。

他踮起腳尖,手指扒在木條邊緣向外察看,玻璃窗的外頭的確是密不透風的鐵柵欄……不,與其說是鐵柵欄,不如說鐵網更為恰當。照這情況看來,恐怕不是防賊,而是防止旅館內的人離開這裡。

沈劭圖下意識皺起了眉,看來情況不怎麼樂觀,他無法從窗戶離開這間莫名奇妙的廢棄旅館,只剩下從大門離開這條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從大門離開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拋開這些不必要的擔心,沈劭圖再次翻過一頁,這次的日期又和上一次差了幾天,中間同樣有被撕掉的痕跡,他猜測或許撕掉這些頁碼的是同一個人。

 

××××年×月××日 天氣不明

我好像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

這間旅館……(後面的字跡全數模糊不清了)

 

沈劭圖錯愕的看著上頭被墨水浸染、大半看不清的字跡,日記本的主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但是這個秘密被後一個看見日記本的人給毀了,於是到沈劭圖手上的時候很多都看不清了。不過這從側面印證了一件事,日記本的主人寫完日記後,後來看見這本日記的人,恐怕對這間旅館瞭若指掌,出於不想被其他人發現旅館的秘密,他把所有的祕密都帶走了。

也許日記本的主人最後沒能離開這間旅館,在某個他不知道的角落永遠長眠。

不是什麼太好的徵兆。雖然沈劭圖不搞迷信那套,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心中隱隱的不安,有不好的預感,而且眼前這幕也愈發熟悉,他似乎真的在其他地方看過同樣的場景和走向。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沈劭圖再次把日記本翻頁。

然而,入眼的卻是一片潔淨的空白,日記本結束在一大片墨漬的地方。

他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突然的結束,如果後續還有東西,他才要懷疑那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人所寫的。

輕輕地闔上日記本,沈劭圖把東西收進背包中,側背包的空間放下一本手札本和一支手電筒後恰好滿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寫日記那個人專門用來放這兩樣東西的包包。

收拾好之後,沈劭圖轉身走向房間的門,令他詫異的是,這扇門的鎖居然落在外頭,也就是他如果沒有鑰匙的話,是無法打開這扇門的。一般的旅館幹嘛要這樣做啊?這間旅館果然處處透露著詭譎的氛圍。

沈劭圖無可奈何地走回原處,先在地上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看到任何一把鑰匙,這才開始頭疼起來。既然鑰匙不在地上,那就要到處翻找了啊。

頭上明明滅滅的燈光讓人滿眼昏花,也看不清楚一些地方的細節處,沈劭圖只得無可奈何的翻出背包中的手電筒,雖然說手電筒光芒微弱,但起碼比他頭上那個閃得人眼睛痛的燈好。

打開手電筒後,沈劭圖重新掃視了一番地面,厚厚的灰塵上只有他走過的腳印,沒看見任何的反光點,一般來說鑰匙多是金屬,如果沒被灰塵蓋住的話,應該會直接看見。既然沒看見那就代表鑰匙不在他看得見的地上。

那這樣的可能性也太大了點,沈劭圖苦惱地揉揉額角,決定先把整間房間搜索一次。

首先搜索的地方是剛剛沒有看完的桌子,放著手札本的桌子下面有三個抽屜,最右邊靠近門的那個抽屜確定是上鎖的;中間靠近椅子的抽屜裡面有一支手電筒和兩顆電池,就是他現在手上拿著的;最左邊的抽屜還沒有開過,不知道有沒有上鎖。

沈劭圖握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試探性地拉了拉抽屜,抽屜沒有上鎖,輕輕鬆鬆就被他拉開。抽屜打開是打開了,問題是拉開的抽屜裡面裝著一個密碼盒,是那種撥弄式的密碼盒,密碼是四位數,可他目前沒有看到任何數字,只能把盒子拿出來放到桌上,然後關起抽屜。

房間裡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抽屜之外大概只剩下床底了,當然還有浴室,只是他決定先把房間找完再去翻浴室。至於上鎖的抽屜和盒子嘛……如果鑰匙不在裡面就算了,在裡面的話也只能想辦法打開,不然還能怎樣?

檢查完桌子之後沈劭圖轉身檢查床鋪,意外的被子上沒有太多的灰塵,他把被褥掀開後,潔白的床單上空無一物,枕頭拿開也是一樣沒有東西。他思考了三秒鐘到底要不要把床鋪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最後決定直接丟著不管了。

接下來要檢查的是床鋪底下,沈劭圖看了一眼滿地的灰塵,沒有直接趴在地上變成灰塵人,而是選擇單膝跪地,一手扶著床沿,彎下腰拿手電筒照床底。

白光穿透黑暗的瞬間,一雙鮮紅的眼盯著沈劭圖,目光狠戾,與此同時頭上的白熾燈也同時爆裂,整間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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