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神術。」我內心正感到疑惑的時候,月曉突然開口,漂亮的藍綠色眸子看著冰藍,將我們遺忘很久的東西再次提出來。

 

對啦!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神術,結果居然玩了這麼多!我一下子忘了腦中的疑惑,震驚於剛剛月曉說的話裡。

 

看來也跟我一樣意識到做了很多不相干的事,冰藍難得有些緊張:「月曉說的沒錯,夏櫻小姐,你們快點開始……」

 

「先凝聚聖光吧,神術的基本可是聖光。」路斯達突然打斷冰藍的話,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紫水晶般的雙眼完全沒有剛才的敵意。

 

「路達、的話,照做。」月曉也用一種不可忤逆的態度對我說,雖然他一張稚氣、精緻的臉依舊淡漠。

 

噢……看來可愛的正太月曉是面癱……

 

我一面在內心替月曉標上標籤,一面想著該怎麼凝聚聖光,老實說,我根本沒有用過聖光,不要說聖光了,我連魔法都沒有用過,有的也只是為了寫小說而自己思考的魔法理論,廢話,現實生活哪有什麼魔法啊,雖然我的確偶爾會大喊著什麼「櫻吹雪」的,但那只是我中二發作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就算現在只有理論,也只能硬上了,何況我相信以我的中二程度,一定很快就可以成功,我開始細細的感受著在體內流動那股不知名的暖暖力量,然後伸出手,手掌做一個握球的樣子,腦中開始控制那股力量,讓它聚集到手上。

 

嗯,聖光應該是像日光燈一樣白白又刺眼的,然後聚集在手上應該是一顆球,我皺起眉,努力想像著聚集起來的聖光應該要長怎樣,為了確認我有沒有成功讓聖光像我腦袋中所想的那樣,我睜開了一隻眼。

 

靠杯!我的眼睛!完全沒料到睜開眼會看見一片光亮,我幾乎是一睜開眼接觸到刺眼的光就又馬上閉上了。

 

相較於我一開始就閉上了眼睛,避開了突如其來聚集的強光,沒有閉上眼睛的其他人全都被它弄得措手不及,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冰藍才慌張又不失優雅的向我喊:「夏櫻小姐,請將一些聖光收回!」

 

他的慌張是固然的,畢竟我只看了一眼,卻也發現光芒實在異常刺眼,他大概是擔心我的魔力耗盡吧?

 

我很聽話地收回魔力,老實說,我剛才確實有點暈,不過將魔力收一點回來後,這種情況就改善了,是說魔力可以這樣收進放出的嗎?我抽了抽嘴角想,好像沒有聽過可以這樣的啊……算了,我也沒有人可以問。

 

我再次睜開眼,原本刺眼如直視太陽般的日光燈(?)聖光團已經黯淡下來,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但是又好像是高掛在天上的明月,淡淡的純淨光芒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感覺。

 

我的眼皮跳了跳,以上應該是我自己的錯覺,不過就是一顆普通的光球,怎麼可能有這些令人難信的奇妙感覺呢。

 

想了想,我將視線從聖光球上移開,想問問旁邊的人這聖光球看起來如何,結果我居然看到了比聖光球更讓我驚奇的事情──三尊石像就這樣站在我面前,而且居然還頗好看的!

 

說是石像,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正確來說,是月曉沒有那麼誇張,那一張白淨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藍綠色的眼眸卻因為震驚而微微睜大,沒有仔細看還看不太出來,只能說月曉真是面癱的可怕啊。

 

另外兩個就很明顯了,冰藍俊美的臉上出現了優雅的驚訝(老實說,我很好奇怎麼做到的),而路斯達更是不只臉上,連紫水晶般的眼裡也出現了滿滿的不可置信。

 

過了許久,冰藍才像找回自己聲音般的,從震驚裡回過神向我問道:「夏櫻小姐,妳、妳怎麼做到的?」

 

我聳了聳肩,向冰藍表示不清楚,老實說一句,你們不要問我啊!我自己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一邊哀怨地想著,一邊將聖光球收了起來,原本打在我們四人臉上的光芒立刻消失,在外面陽光的照耀下,之前我還能說服自己這是一場夢,可是現在卻真實的我不得不面對。

 

「能夠像這樣聚集聖光的,到現在為止我只看過兩個人。」看著我把聖光球收回去,路斯達壓下驚訝,刻意平淡的道:「一個是站在我們眼前的月曉,一個是號稱史上神術最強的現任太陽騎士長。」

 

聽完路斯達的話,我完全沒有好過一點,而是抬起我哀怨的眼,充滿怨念的看著路斯達,他那些話只是提醒了我,我剛剛的聖光有多麼恐怖而已。

 

呃……不對,我的腦袋慢了半拍才消化好剛剛路斯達說的話,有這樣恐怖聖光的人不只一個,而且扣除我的這兩個人裡面,居然有月曉,我不敢置信地將疑惑的視線投到月曉身上,只見月曉俐落的點頭,沒有否認路斯達的話,好吧……這還真是恐怖的真相。

 

一旁的冰藍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贊同路斯達的話:「的確……這樣的聖光聚集能力我只有在隊長和月曉身上看到過。」

 

後來在做任務的時候我想起了這件事,才發覺自己的聖光和月曉還有太陽騎士長絕對不一樣,他們的聖光絕對不可能可以像我的這樣,在黑暗之地凝聚得起來,而且還跟日光燈一樣亮,跟日光燈一樣亮就算了,居然還可以一邊照明一邊消滅不死生物,害玫瑰都在說:「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附帶消滅不死生物的聖光球讓你帶回家。」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而是單純為冰藍那句「隊長」而思考起來,路斯達是說「太陽騎士長」,冰藍是說「隊長」,按照這樣來看……也就是路斯達和冰藍不同小隊,所以冰藍是太陽小隊,路斯達則是不知名小隊……

 

我一愣,接著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明明就不知道那些事情,可是卻還是指著冰藍,脫口而問:「你是太陽小隊的?真的是那個太陽小隊?那個據說隊長的第一個任務是跳崖的太陽小隊?那個據說總是在幫隊長圍毆他看不順眼的人的太陽小隊?騙人吧你一點也不像!你不是貴族嗎!」

 

顯然沒料到我會開口問這種一連串可是實質上都是同一個問題的問題,三個人都僵了下,接著,問題主角的冰藍才緩緩回過神,拍開我的手,沉下臉的轉移話題:「這樣說來,聚集聖光是沒問題了,你們要不要開始練神術?」

 

他轉移話題轉得太明顯,我又不是傻子,我自己就經常在玩轉移話題這招的,所以我張了張口,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一旁的月曉卻扯了下我的衣服,接著對我搖搖頭,表示不要再過問了。

 

我很好奇,但是明顯的,我踩到了冰藍的底線,剛剛那句話,他雖然還是十分有禮且優雅地說,語氣中卻有著濃濃的疏離感,我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快,可是礙於是我先說錯話的,我也只能在心裡生著悶氣。

 

「示範,看好。」似乎看不下去氣氛繼續膠著,月曉再次扯了我的衣服,平靜如水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我,然後向我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我趕緊回過神來,笑著點頭,然後看月曉鬆開我的衣服,開始一邊凝聚起聖光一邊念著咒語,咒語實在是太冗長了,我聽了一次就忘,而且我內心隱隱覺得我不需要念咒語就可以施展出來。

 

當月曉唸完咒語以後,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鵝黃色的光球,暖暖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這是可以用來治癒的,然後他看了一眼路斯達,路斯達就將自己左手的袖子拉了起來,露出白皙纖瘦的手臂。

 

就在我還在感嘆明明是女人自己居然還比不上男人云云時,路斯達完全不懂得愛惜般地用一把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匕首用力畫下了自己的手臂,一道巴掌長的傷痕立刻出現在手臂上,伴隨著傷痕的,是一道豔紅的血。

 

「啊、啊……」我有很大點不能反映的看著路斯達的自殘行為,還在自己腦洞想著路斯達哪裡出了問題時,月曉已經用譴責般的眼神看了路斯達一眼,然後將那團鵝黃色的光芒包覆在傷口上。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超出我在現實中的理解,不過我想穿越這件事本身就不科學去了,所以我想我現在說什麼不現實之類的有點矯情,簡單來說,我看見光芒覆在傷口後,光芒一點一點的減弱,傷口一點一點癒合,到最後,傷口完全消失了,而光芒也是,唯一還能看出有受傷的,就只有地上、手上的斑斑血跡,而這前後也不過一分鐘內的事情而已。

 

「這是、初級、治癒,可是、一點、理由,效用、中級。」月曉收回手,撐著下巴想了下,解釋著,然後轉過來對我說:「換妳、試試。」

 

我看著月曉,沒想到他居然說了二十個字,從我看見他到現在,除了那句咒語以外,我還沒聽見他講話超過十個字的,沒想到就為了教我神術,居然可以說到二十個字,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在感到神奇之餘,當然也想到了我到底應該怎麼用神術,畢竟剛剛的咒語我一個字也不記得,還在思考的時候,一旁的冰藍就突然動了。

 

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冰藍拉開了自己的袖子,然後猛的拔出劍,用力的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好像不會痛一樣,接下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一秒視線中還是嫣紅的鮮血噴出,下一秒就變成了鵝黃色的光芒在治癒。

 

過了好久,我的大腦才像終於接回身體一樣,發現在幫冰藍治癒的人就是自己,可是我完全沒有自己有念咒語的印象,一切快的就像是我看見鮮血,然後身體就自己動了起來,一旁的路斯達和月曉都還沒回神的。

 

終於,在我治癒好冰藍時,路斯達回過神了,將冰藍一把拉去,接著對我和月曉抱歉地笑了笑,說道:「冰藍借我一下,我去旁邊跟他談談,你們兩個慢慢練。」

 

說完,不給我問問題的時間,他就將冰藍拉到他的床邊,離我們最遠的位置。

 

月曉搖了搖頭,也同樣拉著我走到他的床邊,然後將手放在我的手上,用少年嗓音淡淡的道:「一邊、學習、神術,一邊、剛剛、問題。」

 

「嗯。」我機械式的點頭應諾,還是無法消化剛剛發生了什麼,難道說像這樣成為外掛已經是穿越必經的過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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