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滴落的聲音從深處傳來,穿過洞穴的回音顯得空靈,還泛著絲絲寒意。濃烈的血腥味和幾不可聞的喘息一起穿透空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拉了拉自己的手腕,鎖練碰撞的聲音將喘息聲破碎。
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到底被關在這裡多久了,睜眼閉眼皆相同的黑暗模糊了他的時間感,距離上一次看見燭火跳躍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飢餓到了極限後反而不餓了,就連隨之而來的胃痛也在時間的折磨下逐漸無感。
曾經試著掙扎過,但無力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持他破壞鎖鏈,反而把手腕、腳踝勒到摩擦出血。身上的傷口有些結疤、有些還在緩緩的出血,蒼白的面容上找不到半點血色,泛白的唇因為許久沒有進水而顯得乾裂,裸露的身軀上有著不同的痕跡,或鞭痕、或刀傷,但最顯眼的莫過於仍未退去的掐痕和吻痕。
過了這麼久還未退去,足以見到留下時的激烈,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片完整之地,可想見留下痕跡的人是多麼的深愛他,在他的身子烙下了昭示所有權的印記。
然而,他的心中卻只有恨意,漫天恨意啃蝕著他的內心,使他一刻也無法平靜。